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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當代─未終結的過去進行式

策展人|高千惠

這很簡單我也會

2019年,影音裝置, 尺寸依空間而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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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當代─未終結的過去進行式

文章出處:台北當代藝術館官網(http://www.mocataipei.org.tw/index.php/tw/ExhibitionAndEvent/Info/少年當代─未終結的過去進行式)

文|高千惠

「將物件保留作為系統、將生產作為鏡照、將死亡作為交換、將世界作為幻影、讓邪惡透明、讓多數沉默、讓你的誘惑活著、讓你的記憶冷卻、視自己宛如另一個自己、視完美如同一個罪行、為最終而保持幻覺、為片刻而留在線上…」  

-布希亞《冷記憶 III》我是誰?我們是誰?我的理想與我們的現實之距離,能有多近,能有多遠?

走出當代逐新思維,「少年當代-未終結的過去進行式」重返一個人文命題-究竟是什麼生命故事、日常事件、生長生態與面世態度,產生了當代藝術的面貌與其精神原型?

從「冷社會」到「冷記憶」,彷彿只能在邊界泛光的藝術視界背後,都有其難解的歷史黑洞。臺灣現當代藝術發展,受到原民、移民、殖民與國族主義的糾結,因文化論點而出現定義、轉譯、誤譯與踰越的過程,導致臺灣當代藝術始終處在一個無法定錨的焦慮狀態。以「當代藝術館」這個場域為臨時載體,「少年當代-未終結的過去進行式」藉當代創作者的記憶與想像追溯,重新檢視少年當代發生的精神根源、歷史現場與藝術語言轉換,重新叩問了「誰的當代?誰的藝術?誰的歷史?」這個未終結的議題。

「少年當代」一詞,意指當代藝術具體成形之前的重要啟蒙階段與影響性的生態。如果當代藝術的神話,仍具有尋找人類生活精神潛能的能量,藝術家們所匯集的原生家庭文化、狂飆少年紀事、看得見與看不見的社會體制、日常與傳播文化的滲透,已成為傳說的現場,也是今日當代藝術的發展線索。這些少年期的精神遺緒在夢想、禁忌、壓抑、虛無、現實的氛圍中滋長,並可能透過藝術家們所選擇的媒介,如藍圖、現成物、繪畫、影錄、音樂、物件、影片、建物、大眾文化、報章訊息等觀念使用的轉化,呈現出介於想像與真實之間的視覺景觀,也使其作品成為藝術與社會的橋樑。

「少年當代」一展,穿越了戰後出生三個世代的共同生活與文化記憶,與共同有過的壓抑與狂飆之社會生態,以視覺再現馴服、迷惘、模仿、反抗、自適等尋找出口的個人與群體狀態。除了形構邊界未曾清明的當代、藝術、歷史之三角地帶,也重揭長達四十年未竟的現代意識、殖民意識與機制意識。16組參展藝術家與其合作單位,分別揭示了集體記憶的衝擊與個人美學的途徑。透過異軌與漂流的連結,藝術家形塑了個人與社會的關係,以及身處當代藝術的位置之外,也再度浮現當代藝術未完成的邊界與不明的意識黑洞-那些無法逃逸的:未曾終結的國土想像、未曾終結的社會約制、未曾終結的西潮影響、未曾終結的搖滾夢想。

參展藝術家與其作品,依展覽路徑包括劉秋兒的《抵抗就是美》、梅丁衍的《少年台灣》、張乾琦的新版《非戰之戰》、徐瑞憲的《九個夢》、郭俞平的《無限的房子》、王逸帆的《洞兩洞六》、黃國才的《絕對空虛》、張君懿的《這很簡單我也會》、謝鴻均的《陰性空間-未能終結篇》、高俊宏的《無煙》、陳泓易的《向藝術法則致敬》、雪克的《宛如處女-1989》、洪鈞元的《你是哪裡人-1981》、張立人的《戰鬥之城-SNG特別節目》、許哲瑜的《張忠義》、美的建設團隊(林玉婷+林建志+林君安+凌宗魁+楊佳璇+蕭文龍) 的《理想房屋》。當代藝術館展覽研究小組,亦在展區製作了臺灣現當代藝術論戰口號與大眾文化的文獻與年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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